阎 岳
在A市场的历史中，“系族”这个词并不是很好听，因系族引发的市场局部波动案例也不在少数。所以，上交所资本市场研究所发布的研究报告《A股资本系族：现状与思考》面世之后，就被资本市场、金融圈甚至经济界广为关注。这个研究报告对于今后在这方面的监管规范提供了实证，其对市场稳定健康发展具有相当的现实意义。报告最后也提出了对系族问题的监管思考，本文在此就不予赘述了。在这里，笔者主要谈一谈对这一现象的看法和解决的措施。
研究报告显示，截至2017年2月7日，深沪两市共有各类资本系族178个，涉及上市公司1045家，占同期A股上市公司总数的33.8%。其中，国有控股的资本系族101个，涉及上市公司866家，大部分为国务院国资委和地方国资委控股；民营控股的资本系族76个，涉及上市公司179家，家族控股占绝大多数。
国有控股的资本系族问题由来已久，且一直是国资、国企改革的重头戏。比如，现在进行的国企混改，简要地说其目标主要有三个：一是推动完善现代企业制度，二是优化国有经济布局，三是实现各种所有制资本取长补短、相互促进、共同发展。
笔者认为，国企通过混改在实现上述三个目标的同时，也顺便解决或稀释了国有控股的资本系族问题。现在央企混改的进程已经明显加快，地方国企的混改也将在央企的带动下加快这一进程。所以，国有控股的资本系族问题基本不会影响到市场的稳定。
在这份研究报告中，引起笔者重点关注的是民营控股的资本系族问题。在A股市场二十多年的历史中，因为民营控股的资本系族引发的市场局部动荡的案例并不鲜见。已经倒下的各种系族，给投资者以深深的烙印，也让投资者在今后的投资中对系族问题保持了足够的警惕。
其实，民营控股的资本系族问题归根结底是对待企业和财富的态度。我们的古人总结出了“富不过三代”的经验，而西方人的观点则是“三代才能培养一个贵族”。是什么造就了中西方差异如此大的财富观呢？对于企业的权属问题应该是核心之一。
该报告梳理的76个民营资本系族中，有51个系族的实际控制人为系族内至少一家上市公司的初始实际控制人，其中有18个系族的实际控制人是系族内所有上市公司初始实际控制人。由此可见，上面的判断是有一定道理的。
民营控股的资本系族问题该怎么进行规范呢？笔者认为，除了在监管层面予以加强外，是不是也应该引导它们进行混改呢？这里所说的民营控股上市公司的混改与国企的混改有显著不同。前者的混改应该是政策指引、自发进行的，后者则主要是政策推动。
作为经济领域最为活跃的部分，民营控股的企业需要大力发展。这不但可以丰富国民经济的结构，也可以解决就业等社会问题。而在民营控股的企业中引入混改，则有助于解决其因系族问题而积累、引发的风险。通过混改可以使民营控股企业增强其经营活力、影响力和抗风险能力，只要能够满足这三个条件，就应该吸引更多的不同类型的资本进入其中，推动它们进一步完善现代企业制度，健全企业法人治理结构。
在民营控股的企业中引入混改概念，是不是能够化解因资本系族问题而产生的风险呢？这应该交由市场来检验。笔者在此提出这一想法，只是希望抛砖引玉，更好地解决民营控股的资本系族问题，让我们的资本市场在稳定发展的轨道上健步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