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夜话萨默斯和耶伦：两个人的战争

□本报记者 樊宇 华盛顿报道

   有关下一任美联储主席候选人孰优孰劣的讨论是时下华盛顿最时髦的话题。因为奥巴马有意无意间透露出伯南克将不再连任的消息，美联储下一任掌门人的幕后物色过程被善于爆料的美国媒体推向了台前，一时间暗潮汹涌。

谁的胜算更大?谁的资历更优?谁的支持度更高?沸沸扬扬的讨论声中，一些名字被逐渐淡忘，但两个人的名字日益凸显，这场备受关注的推选越来越像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战斗。孤傲的萨默斯和低调的耶伦，谁更有可能被美国总统奥巴马垂青，成为现任美联储主席伯南克的接班人，是人们最想解开的谜题。

同是拥有博士学位的经济学家，如果说耶伦是经济学术界的明星，萨默斯则是名气更加如雷贯耳的巨星。27岁获哈佛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28岁成为哈佛大学最年轻的终身教授，37岁担任世界银行副行长兼首席经济学家，39岁获得有“小诺贝尔经济学奖”之称的约翰·贝茨·克拉克奖，42岁成为克林顿政府财长，47岁重返哈佛担任校长一职，萨默斯创造的一连串纪录令普通人难以望其项背。

“他能在15分钟之内跟上你所谈论的任何事情。如果你所说的足够有趣，能吸引他关注半个小时，他将开始向你抛出假设命题，提醒你一些你可能从没想到过的关联性。”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教授布拉德福德·德隆曾这样评价萨默斯在与他的合作中所表现出的过人才智。

萨默斯学术背景令人艳羡，工作经历丰富，但他唯一缺少的就是货币政策经验，而这正是耶伦的强项。耶伦2004年开始担任美联储下属旧金山地区联储银行行长，2010年出任美联储副主席。她与伯南克配合默契，参与制定了这几年来的重要货币刺激政策。她领导了美联储内部沟通策略小组，是美联储沟通策略这一非常规政策推行背后的“设计师”。

拥有耶鲁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的耶伦在担任政府公职前，曾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哈佛大学等名校任教，以研究就业市场见长，而促进就业正是美联储担负的双重使命之一。耶伦的丈夫是著名经济学家、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乔治·阿克洛夫。

实际上，说美联储主席人选的争夺只存在于萨默斯和耶伦两人之间显然低估了这场竞争的复杂性。这同时也是媒体的战争和众多力量的博弈。《华尔街日报》刚发表一篇介绍萨默斯的详尽文章，《纽约时报》旋即发表长篇大论力挺耶伦。有识之士们通过不同的场合发声，奥巴马身边不愿透露姓名官员频频对媒体放风。这样的口水仗甚至蔓延到了国会。民主党议员们，尤其是女性议员们联名致信奥巴马为耶伦背书，反对常常得罪人的萨默斯。

萨默斯曾为奥巴马担任重要经济顾问，是白宫的常客，而耶伦与奥巴马几乎没有交集，但在美联储内部声望颇高。与桀骜不驯的萨默斯相比，耶伦显得温和而沉稳。然而，他们两人之间最大的区别还在于性别，至今美联储百年史上还未曾有过一位女性挂帅。

奥巴马究竟会倚重老臣，还是会打破美联储的“玻璃天花板”提名首位女主席，谜题要到秋天才会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