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全国两会访谈：专访全国人大代表褚艳芳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收看新华社新华08网、中国金融信息网全国两会系列访谈。今天作客我们访谈间的嘉宾是全国人大代表、黑龙江省电力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党组成员、哈尔滨电业局局长、党委副书记褚艳芳。褚总欢迎您！

褚艳芳：您好！

主持人：褚总，不知道您是否注意到近期您在两会上的一个倡议现在已经催生了一个新的网络流行词，那就是“快乐带水族”。我看微博上有很多的网友和媒体都转发和评论了您的这个倡议。有的网友说，不光是两会上的代表委员们应该做“带水族”，老百姓在日常生活中也应该做“带水族”。那么您当时提出这个倡议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响呢？

褚艳芳：会有反响是预料之中的，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响。说实在的，因为我们国家是一个水资源特别匮乏的国家，我们人均的水资源拥有量只占到世界平均水平的1/4，我们国家是全世界13个最缺水的国家之一。到目前我们国家600多个城市中有400多个城市现在都是严重的缺水。特别是我过去在山西工作过，有一些地区农民喝水的问题很长时间解决不了，非常让人觉得揪心。
这次在“两会”之前，我首先看到国家电网能源评论杂志上发了一个“带走你的水”这么一个公益活动。后来我就想了，因为我们不少的会议都是经常给会议代表发一瓶矿泉水，但是有的人不一定能喝完，有的只喝几口，大家习惯了放下就走了，这个浪费是特别大的。我想在两会上代表委员们率先垂范，把自己没喝完的水带走，所以发起了“带走你的水”这么一个倡议，得到这么多公众的响应，我真的是非常开心，说明全民的节俭意识在逐步提升。

主持人：我觉得您的这个倡议非常好，希望有越来越多人响应您的倡议。那么今年两会上您带来了什么样的议案和建议呢？

褚艳芳：今年两会我共带来了四个方面的建议。第一个建议就是关于加快发展特高压电网的建议。第二个是要加快农村电网可持续发展的建议。第三个是建立一个合理电价形成机制。第四个是关于健全和完善电力法律法规体系的建议。一共是这么四个方面的建议。

主持人：您提出要加快特高压电网的发展，那么在您看来这样做的重要性在哪里？

褚艳芳：提出这样一个建议主要基于我们国家能源分布的基本国情：我国的资源分布和用电需求分布呈逆向分布。我们国家现在76%的煤炭分布在北部和西北部，80%的水能资源分布在西南部，陆地的风能主要是分布在三北地区，就是西北、东北和华北北部。但是我们70%以上的能源需求，也就是电力负荷是集中在东中部地区。这样我们的负荷中心和能源、资源的分布是一个大的调角。现在大量的能源需要进行1000公里和3000公里这样长距离的输送。说白了主要就是输煤，要把这些煤炭都输到需要大力发展的区域。这也是因为我们国家长期以来形成的电力发展以就地平衡为主的这么一种传统，基本上就是说哪有需要用电的负荷，哪就建电厂。比如说现在东部地区，像长江三角洲地区，电厂很密集，很多很多。整个输煤呢，近10年铁路新增的运力74%都用于支撑煤炭的输送。现在因为运煤比较紧张，最多的时候高速公路上发生了上万辆车的堵塞。我们觉得过度依赖输煤的方式已经不适应我们国家现在整个经济增长发展的形势了，应该变输煤为输电。
输电呢，当然现在传统的高压输电网、中压输电网大家都熟悉了，为什么要发展特高压呢？因为特高压有很多的好处，很多特高压输送的容量大，输送的距离也长，损耗还小，同时还节约线路的走廊，又节约资源，又提高资源的利用率。
我这儿有一些数据：如果采用特高压输电的话，一条1000千伏的特高压交流输电线路，它的输电容量相当于750-1000趟的万吨重载列车，差不多这一条线路就相当于1000趟运煤的量，相当于70万辆重载卡车的运煤量。所以说它在输送容量、节约资源方面是非常可观的。
现在特高压输电有好几个方面的综合效益：一个是能保证能源的供应。我们大部分的能源需求是在中部和东部，如果没有特高压的输电网络，大量的电力输送不过去。前两年我们国家已经发生了中东部地区电力短缺，拉闸限电的局面。再一个就是能够节约资源，能够推动节能减排，也能够促进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所以我这一次就提出了要加快特高压发展的建议，主要是希望把特高压纳入到国家电力“十二五”规划和电网的专项规划中，希望国家能够尽快地核准和启动建设特高压的“六交四直”工程。

主持人：请问把这个“六交四直”再给我们介绍一下。

褚艳芳：“六交”指的是形成一个网，6项特高压交流和4项特高压直流工程，主要是这个。当前我们急需的就是推动特高压的交流和直流协调发展，同时也希望各级政府能够加大对特高压建设的支持力度。在土地使用方面出台一些优惠的政策，或者在赔偿、拆迁和民事协调方面也都能够完善相应的政策和标准，这样我们的特高压发展就能步入快速的轨道。

主持人：刚刚听了您的介绍，感觉特高压电网的发展意义还是非常重大的，而且有非常多的好处。我代表网友问一个他关心的问题。有一位叫“企鹅宝宝”的网友在网上留言，他问：特高压的安全性怎么样？

褚艳芳：特高压现在是全世界输电技术发展的一个最新前沿领域，实际上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美国、苏联、日本、意大利、加拿大等国家都开始在特高压领域进行一些专题的研究和试验。经过大家的研究和试验，特别是通过我们国家电网近几年的科研创新的成果，也论证了特高压输电技术的可行性、经济性，特别是安全性，以及它与生态环境的适应性，所以这方面是非常安全的。

主持人：听了您的介绍，这位网友可以放心了。

褚艳芳：对。

主持人：您还提出要全面加快农村电力发展。我们知道黑龙江是一个农业大省，您觉得目前农村电力发展的潜力和挑战在哪里？如果要加快它的发展，最关键的着力点是什么呢？

褚艳芳：我是从事过很多年的农电工作，所以对农业和农民的问题也长期给予了关注。我觉得当前农村电力的发展有这么几个方面的潜力。
第一个潜力，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我们这一次的《政府工作报告》中也明确指出，建成小康社会当前的难点和重点都在农村，所以全党、全国都要把解决“三农”问题作为重中之重的工作。在这样大的政治环境和全党、全国的达成的共识下，我觉得这是发展农村电力事业的最大潜力。
第二个潜力，我们这几年国家先后开展了农村电网的建设、改造、完善化的工程，县城电网的改造，还有新一轮的升级改造，这些农村电网的强基固本的工程。这个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所以农村的供电设施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对农村的经济发展起到的积极的促进作用，这为我们今后的发展奠定了非常好的基础。
以黑龙江为例，近三年农村用电的增长都是两位数的增长，都是远远大于全社会用电的平均增长速度，甚至超过了两倍或者三倍。比如说2011年全社会的用电增长是9.3%，但是农村的用电增长是24.1%；2012年全社会的用电增长是4.6%，但是农村的用电增长是26%。这些都是说明这几年的农网改造奠定了基础，我觉得这是一个潜力所在。
第三个潜力，我们国家现在提出要发展现代化的大农业。现代化的大农业就要进行农田水利设施的建设。再一个是电动农机具也要推广应用。这一系列在农业生产上要采取的现代化的科技进步的措施肯定会带动农业生产用电领域的发展，这是第三个方面的潜力。
第四个潜力，现在实施一系列惠农政策，要提高农民的收入、发展县域经济，包括国家搞的家电下乡、农村公共服务体系的建设、道路、金融等，这些都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在这样的形势下农民生活用电、农村经济发展用电肯定会有大量的增长。
这几个方面是最基本的潜力所在。

主持人：那么挑战在哪里呢？

褚艳芳：挑战我觉得有这么几个方面。

褚艳芳：第一个挑战，农村电网的建设跟其它的是不同的，它有特殊的特点和难点。比如说农村用电，因为我们的农村地区比较广袤，版图面积大，所以在农村电网建设上点多、线长、分布广，投入就大，但是它负荷密度又小，负荷密度小收益就低。一般说在农村电网的投资上是一个难点。
第二个挑战，农村的用电季节性比较强，不像其它的用电负荷，其他的用电负荷是一年3000小时或者5000小时，我们一年是8760小时，但是农业生产用电一年的小时数有时候是1000小时，有时候甚至才500小时。到排灌的高峰期突然负荷都上来了，到不需要灌溉的时候负荷一点没有了，所以说用电负荷的峰谷差别比较大，这样给电网运行带来一些大的问题。特别像黑龙江省调峰能力比较弱的省份，峰谷差很大。

主持人：农村峰谷的差率跟城市相比是不是会更明显？

褚艳芳：是，会更明显。同时农村供电设施的利用率比较低，一年可能只能利用1000小时或者是几百个小时。这是第二个方面的难处。
第三个挑战，长时间不用以后，每年在启动要用的时候，新一轮浇地、排灌上来的时候，这些设备都得重新安装，因为这些设备一年可能8/10的时间都不用，怕设备丢失，所以都要拆掉，每年用的时候都要再装、再调试，造成人力、物力、财力方面很多的浪费。这是又一个方面的难题。
第四个挑战，农村用电的服务上也是很难的，因为很多的公共服务设施还没有健全。比如说金融，农村的金融网点很少，农民要交电费，现在要么是我们的这些员工一家一户走动着去收，要么农民就得跑到几十里、十几里以外的营业厅去交。那么营业网点不足在供电服务上也是一个非常现实的困难。
还有，农村现在电网的发展没有形成一个可持续的机制。这几年国家虽然也一直在不断地投入，但是都是一些专项的或者是一些阶段性的行动。农村电网需要一个可持续的发展，目前还没有一个可持续的机制形成。
同时农村电网的电价机制也不是很合理。基本上农村的电价，特别是农业生产的电价现在是倒挂了。从电网企业来说，他卖出去一度电可能都要赔1毛多钱。以黑龙江省为例，我们的农业生产电价是3毛8分钱，我们从电厂买来的电价基本上是3毛9分9，加上各种各样的输变电的成本和损耗，基本上盈亏平衡点是5毛多钱。这样的话，等于给农业生产供电，供一度赔1毛多钱。

主持人：压力很大呀！

褚艳芳：对，尽管有这么大的压力，但是国家电网作为一个央企，还是要尽社会责任的。不管赔钱赔多少，也必须坚定不移地全力以赴地去保证农业生产用电。但是毕竟这不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也不是一个可持续的良性的发展机制。

主持人：我感觉困难还是挺多的。

褚艳芳：是。

主持人：要解决这些问题，您认为现在最关键的着力点什么呢？

褚艳芳：我觉得我们应该很好地思考、研究或者是把握好这么几个关系。 一个是处理好农村电网的投入和产出，或者是投资和效益的关系。在农村电网的建设和发展上不能完全按照市场运作的规定，不能说赚钱就做、不赚钱就不做，或者说完全按照价格杠杆去做，因为它毕竟是一个“三农”问题的根本所在。要解决“三农”问题，没有电力基础设施，“三农”的其他问题都解决不了。我觉得重点考虑社会的责任，考虑一种社会效益，应该发挥国家投资的主渠道作用，由国家出台农村电网可持续发展的长效机制。这是一个，我觉得应该处理好这个关系。
同时在这方面有一些该贴息的或者是该低息的，国家也应该持续地去考虑。特别像黑龙江省这样一个农业大省，国家应该在资本金上考虑给予优惠。现在黑龙江省的农网改造的资本金是20%，跟其他发达的省份都是一样的。但是黑龙江省承担着国家重要的商品粮生产的重任，是国家商品粮的第一大省，是国家的粮仓，那国家就应该支持。我觉得在资本金的设置上如果给到50%以上，我觉得它的发展就步入了一个良性的轨道。
第二个方面要处理好的关系，就是要处理好近期发展和长远可持续发展的关系。虽然这几轮的农网改造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辉煌的成就，满足了当前发展的一些要求，但是从我们建设小康社会、建设新农村，从现代农业的发展或者是增加农民收入整个一系列的农村发展前景来看，现在还是出现新的不适应。所以在黑龙江也有一部分的农村电力设施出现了新一轮的“卡脖子”、超载、过载的问题，遇上农业排灌紧张的时候可能还得轮流供电，这些都制约了农村的发展。我觉得专门来研究农网可持续发展的具体政策，不是光看眼前或者光看近期。
第三个方面，要处理好整体配套和单项配套的关系，就是整体的专项投入和电力配套的关系。这个主要是指农业大省在农业生产的电力设施建设方面。像黑龙江省，国家去年出台了“节水增粮”行动，给黑龙江省要投380个亿，要建成1500万亩的高效灌溉水田。现在旱田改水田，柴油电动机机电井现在很多，但是国家的投资里面只考虑了水利设施的建设，没有考虑电力设施。我们进行了一个测算，光配套1500万亩水田的电力设施就需要投资19多亿。这里面需要14000多台的变压器，还有一万多、两万公里的线路，还得有8座新的变电站要布点。在这块国家没有考虑，那么就没有落实。所以在这方面希望国家在整体配套的同时，应该对电力配套同步考虑，这样才能使“节水增粮”工程或者是整个的粮食安全、农业生产现代化真正落地。我觉得要处理好这三个关系。
最后还有一点，应该研究和把握好硬件建设和软件，或者说服务的关系。如果将来国家给予政策，农村电网继续大力可持续发展之后，对于农村电网的运行、维护，以及后期对所有农村居民、客户的服务任务也是特别艰巨的。对于我们国家电网来说，我们始终秉承着真诚为广大农民客户服务的理念，我们也推出了很多的举措，为农民、为农村、为农业经济服务的过程中，我们有一系列的措施和方法。总之希望使农村供电服务和农村电网的建设同步得到加强，这样才能真正解决农电的问题。

主持人：我觉得您刚才谈到的这些说明您的思考非常的深入，既有对政策的思考和建议，也有对细化问题的建议。如果回到咱们黑龙江省电力有限公司来说的话，在提供农村用电服务方面有什么样的规划吗？

褚艳芳：我们在农村用电服务方面，首先还是要加大基础设施的建设，尽管我们很困难，但是现在也是挤出资金来，每年投资十几个亿。长远发展来看，要建成一个坚强的智能的农村电网，“坚强智能电网”，这是一个物质基础。
同时在日常的运行维护中，我们要千方百计提高农村供电设备的可靠性、设备的健康水平，提高供电的质量，尽量减少故障率。这几年的故障率已经大幅度地下降。
第三就是搞好服务，在农村居民用电的过程中，我们现在做到抄表到户、服务到户、核算到户、收费到户，“四到户”的服务。通过这几个方面的举措，我们相信农村的供电服务肯定能上一个大的台阶。

主持人：今天的网友提问非常踊跃，我看到互动平台上已经提出了非常多的问题。不少网友都很关心农村的供电问题。我们知道春耕春灌在即，想请您简单给大家介绍一下现在农村的供电问题是怎么样？

褚艳芳：春耕春灌是每年整个国家电网部署“三农”用电的一个重要话题，也是非常重视的一项工作。我们基本上是从这么几个方面入手。
一个是到田间地头为农民朋友服务。因为农村的农业生产，比如春灌，都是分散在田间地头的，刚才说了，设备需要新一轮的重新安装、调试，如果让农民自己拿上钱再找人安装，一个是增加了他的成本，再一个也耽误时间，他也不专业。所以我们在很多地方都成立义务服务的小分队，帮助农民安装好设备，然后进行试验，帮助他们调试，让他们顺利地用上电。这是一个服务到田间地头。
第二个措施，我们对农村的一些过载、满载、超载或者是一些“卡脖子”的设备提前进行了排查。有些提前进行了更换，有的点对点马上就进行更换，希望能在春耕抗旱的高峰时期不要影响供电。
再一个是在农村的电价上，就是刚才前面说的农村电价很低，反正供得越多赔得越多。但是我们也义无反顾，不管农村的电价高与低，大家还是要千方百计全面保障农村灌溉高峰期的用电。

主持人：另外还有一位网友叫“西湖女侠”，他想问：现在绿色环保成为了两会代表委员关注的焦点话题之一。如果要加大节能环保，电力领域将如何行动呢？

褚艳芳：环境问题真是关系到人民的福祉，也关系到子孙后代和民族的未来，所以在《政府工作报告》中也明确提出要顺应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期待，大力加强生态文明建设和环境保护，要坚持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这样的基本国策，着力推进绿色发展、循环发展和低碳发展，所以在《政府工作报告》上这样的主格调也是非常鲜明的。
国家电网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央企，在生态环境的保护中也承担着义不容辞的社会责任。近年来在能源电力发展方面也进行了系统的研究，在理论和实践上也都取得了一些重大的成果。他提出的加快电力发展方式转变的重要战略就是“一特四大”。“一特”主要就是要建设以特高压为骨干网架的各级电网协调发展的一个坚强智能电网。“四大”就是说大煤电、大水电、大核电和大型可再生能源发电基地的节约高效的开发。这就是一个总的战略。
这个战略的核心问题就是要发展大型清洁和可再生能源，第二就是发展特高压。特高压咱们前面说过了，所以这里重点说说发展大型清洁可再生能源这个话题。
目前我们国家的能源结构还是以煤为主的，所以我们国家现在的二氧化碳和二氧化硫排放量已经都排在了世界的首位，环境污染的问题日益加剧。最近这段时间，我们的东部、中部的一些地区持续出现了大范围的雾霾天气，与这些地区的煤电装机规模太大了、分布太密集了是相关联的。比如说现在在长江下游沿岸，平均每30公里就建有一座发电厂，从南京到镇江这一段的距离，平均电厂的间隔只有10公里，10公里就有一座电厂啊！所以东部地区单位国土面积二氧化硫的排放量是西部地区的5.2倍，长三角地区每平方公里二氧化硫的排放量达到了每年45吨。

主持人：这个数字很惊人啊！

褚艳芳：是世界平均水平的20倍。现在我们以煤为主的发电结构确确实实是很严峻的。这些年我们大力倡导发展清洁能源，发展清洁能源的进程还是很快的。
以2012年为例，2012年新增的水电装机是1551万千瓦，新增的并网发电风电机组是1285万千瓦，太阳能的发电机组是119万千瓦。目前我们的水电、风电、核电、太阳能这些清洁能源的装机已经超过了3.25亿千瓦，目前占全口径发电比重达到了28.4%，这是一个非常可喜的数字。特别是在风电方面，2012年我们国家的并网风电已经达到了5258万千瓦，就是新增了1285万，总的已经达到了5258万千瓦。我们国家电网调度范围内的风电机组已经达到了5026万千瓦。到现在6年时间，风电年均增长的速度都是87%，所以我们国家现在已经取代了美国，成为世界上第一大风电大国。国家电网也成为了全球风电规模最大，发展最快的电网，大电网运行大风电的能力现在也是处于世界领先的水平。所以对于发展绿色环保的清洁能源，我们还是充满信心的。

主持人：还有一位网友叫做“来仪”，他问的问题比较有意思：单位个人将如何卖电给国家？之前发布了《关于做好分布式电源并网服务工作的意见》，当时媒体就报道说“单位个人自发电可以卖给国家电网”，也有网友调侃说“我们别发微博了，发电去”。我想很多网友都比较关注这位网友提出的问题，请您给我们解答一下。

褚艳芳：好。去年国家电网公司发布了《关于做好分布式光伏发电并网工作的意见》，今年2月27号国家电网公司又再次发布了《关于做好分布式电源并网服务工作的意见》，这个政策是从3月1号开始正式实施的。对于普通的用户来说，自建的光伏发电的设施所产生的清洁能源，国家电网是全额收购的。这就意味着今后我们的普通用户不但能够使用太阳能、天然气等新能源发电来给自己家供电，同时还可以将用不完的电都卖给国家电网。
国家电网主要是用10千伏及以下的电压等级来接入电网，而且要为接入系统的工程开辟绿色通道。接入国家电网时引起的公共电网改造的费用都由国家电网公司来承担，而且还将免费提供关口计量装置和发电量计量用的电能表。这个项目的业主只需要承担电源投资的部分就可以了。
同时国家电网公司还提出要为电源的接入提供技术咨询、工程验收、调试全过程的服务。简单地说，只要我们的用户有这方面的需求，他可以通过一个电话或者是直接到我们的窗口填一份并网的申请，那么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管了，都可以由我们国家电网来一条龙地做下去。我们规定最长的60个工作日就要把并网的所有事项全部办完。为了给大家降低成本，国家电网公司还提出在全过程的服务中不收取任何的费用，所以大家可以尽管放心。

主持人：那么说这个流程还是非常方便的。

褚艳芳：对，非常便捷。

主持人：今天因为时间的关系，各位网友的问题我们就解答到这里，非常感谢大家的踊跃参与，也非常感谢褚总给大家详细地解答。明天就是3月8日了，是咱们广大女性的节日。我知道褚总作为一位职场的女性也是一位管理者，您在工作岗位上获得过非常多的荣誉称号，所以我们也希望未来各行各业当中像您这样的优秀女性会越来越多。在此我也代表新华08网提前祝您节日快乐！

褚艳芳：谢谢！

主持人：今天的访谈到此结束，谢谢大家收看，再见！